第五百八十五章 祸乱之源（1 / 2）

皇帝目光一沉，缓缓放下手中御笔，声音平静。

“国之政柄，当由朕掌。太后若真心为国，何不退居，专心祈福？”

殿内空气紧绷，火药味一触即发。

霍思言立于二人之间，清楚地感受到这场明争暗斗已无退路。

她心口的残片再次震动，仿佛在提醒：这不仅是权力之争，更是魂门之局。

太后目光一转，落在她身上，语调缓慢。

“霍思言，你可知自己是谁？你的血脉，你的宿命，注定要与残片纠缠，若你还妄想左右逢源，怕是走不长远。”

霍思言神色冷峻，指尖微颤，却镇定作答。

“我是谁，不由任何人来定。”

太后眸色骤冷，皇帝却唇角微扬，似在观戏。

殿门之外，风声骤起，仿佛连天地都在暗暗窥视。

夜深，御书房议事暂散。

霍思言与谢知安、沈芝走出殿门，心头皆沉甸甸。

沈芝低声道：“太后……已看穿我们。”

谢知安握剑，沉声道：“无论如何，我守你周全。”

霍思言望着远处宫阙深处烛火，心底却涌起难以言说的悸动。

她知道，昭都面临的问题乃是皇帝与太后的暗斗。

夜幕沉沉，昭宫大殿却灯火通明。

金灯悬梁，丹墀铺锦，酒香弥漫，乐声缭绕。

表面上，这是皇帝为霍思言归京而设的接风宴，然而暗潮早已潜伏于其中。

百官分列，衣冠整肃。

文臣举杯寒暄，武将低声交谈，然而目光时不时投向殿中央的三人。

霍思言端坐在席，神色清冷，袖中残片轻微震动，仿佛在暗示危险。

谢知安立于她身后，面色冷峻，手按剑柄。

沈芝在侧，目光低垂，却不时扫视四周，神情紧张。

皇帝身着黑金龙袍，神色温和而淡漠，举杯笑道：“霍卿家，久历风雪，能安然归来，是朕之幸。”

霍思言起身，恭敬还礼。

“臣女不过尽责。”

皇帝微微一笑，举杯饮尽，殿内随之响起一片附和之声。

然而，就在乐声渐起之时，寿安宫方向忽然传来通报。

“太后驾到！”

殿门大开，太后凤袍雍容，步履沉稳而冷峻。

她未多言，径直落座于皇帝之侧。

她目光如刀，扫过霍思言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。

“霍思言。”

太后缓声开口，声音低沉。

“此番归来，昭都人人皆传，是你带回了残片，你可知残片所到之处，祸乱必随？”

殿内一瞬静寂，所有目光齐刷刷落在霍思言身上。

霍思言神色不改，沉声道：“祸乱源于人心，非残片本身，若无私欲，残片不过是石铁。”

太后目光微冷，似笑非笑。

“好一个“非残片之过”，可惜，天下人未必信你此言。”

话音方落，忽然大殿之中灯火骤然摇曳，乐声戛然而止。

风声从殿外灌入，吹得烛焰忽明忽暗。

长明灯中竟冒出一缕黑烟，在半空化作模糊人影，开口低语道：“残片……归来……”

殿内众臣惊呼，纷纷起身。

谢知安当机立断，剑锋出鞘，雷霆之力震散半空黑烟。